黃執中

我要知道鵝湖之變的由來~~??

我要知道鵝湖之變的由來~~??我要知道鵝湖之變的由來~~??我要知道鵝湖之變的由來~~??
●卷第一百五十四   【宋紀一百五十四】 起旃蒙單閼正月

盡強圉大荒落十二月

凡三年。

諱擴

光宗第二子

母曰慈懿皇後李氏。

光宗為恭王

慈懿夢日墜於庭

以手承之

已而有娠

乾道四年十月丙午

生帝於王邸。

五年五月

賜今名。

淳熙五年十月

封英國公。

七年二月

初就傅。

十二年三月

封平陽郡王。

十六年三月

光宗受禪

三月

進封嘉王。

   ○寧宗法天備道純德茂功仁文哲武聖睿恭孝皇帝慶元元年(金明昌六年) 正月

丁巳朔

蠲兩淮租稅。

旋蠲台、嚴、湖三州貧民身丁折帛錢一年。

辛卯

金敕有司給天水郡公家屬田宅。

壬辰

金主如春水。

壬寅

黎州蠻寇安靜寨

義勇軍正將楊師傑及將佐王全等戰卻之。

尋以師傑充成都府路兵馬都監。

辛亥

金主諭參知政事胥持國曰:「河上役夫聚居

恐生疾疫

可廩醫護視之。

」 二月

丁巳朔

詔兩淮諸州勸民耕墾荒田。

金敕有司

行宮側及獵所

有農者弗禁。

己未

金始祭高禖。

壬戌

詔嗣秀王伯圭贊拜不名。

庚午

金主還都。

丁丑

金京師地震

大雨雹

晝晦

震應天門右鴟尾。

戊寅

右丞相趙汝愚罷。

韓侂冑欲逐汝愚而難其名

京鏜曰:「彼宗姓也

誣以謀危社稷

則一網打盡矣。

」侂冑然之

以秘書監李沐有怨於汝愚

引為右正言

使奏汝愚以同姓居相位

將不利於社稷。

汝愚出浙江亭待罪

遂以觀文殿大學士出知福州。

甲申

謝深甫等論汝愚冒居相位

今既罷免

不當加以書殿隆名

帥籓重寄

乃命提舉洞霄宮。

直學士院鄭湜草制

有雲:「頃我家之多難

賴碩輔之精忠。

持危定傾

安社稷以為悅;任公竭節

利國家無不為。

」坐無貶祠

亦免官。

兵部侍郎章穎侍經幃

帝曰:「諫官有言趙汝愚者

卿等謂何?」同列漫無可否。

穎言:「天地變遷

人情危疑

加以敵人嫚侮

國勢未安

未可輕退大臣。

願降詔宣諭汝愚

毋聽其去。

穎遂以汝愚黨罷。

國子祭酒李祥言:「去歲壽皇崩

兩宮隔絕

中外洶洶

留正棄宰相而去

官僚幾欲解散

居喪無主

國命如發。

汝愚不畏滅族

決策立陛下

風塵不搖

天下復安

社稷之臣也。

奈何無念功至意

使精忠臣節

怫郁黯闇

何以示後世?」知臨安府徐誼

素為汝愚所器

凡有政務

多咨訪之

誼隨副裨助

不避形跡。

又嘗勸汝愚早退及預防侂冑之奸

侂冑尤怨之。

及是與國子博士楊簡

亦抗論留汝愚;李沐劾為黨

皆斥之。

時余端禮在樞府

與汝愚同心輔政

汝愚嘗曰:「士論未一

非余處恭不能任。

」及汝愚被逐

端禮不能救

但長吁而已。

處恭

端禮字也。

三月

丙戌朔

日有食之。

甲午

金以翰林直學士富珠哩子元為右司諫

監察御史田仲禮為左拾遺

翰林修撰布薩額爾克兼右拾遺。

諭曰:「國家設置諫官

非取虛名

蓋責實效

庶幾有所裨益。

卿等皆朝廷選擢

宜直言無隱。

路鐸左遷

本以它罪

卿等勿以被責

遂畏避不敢言!

」 癸丑

詔侍從、台諫、兩省集議江南沿江諸州行鐵錢利害。

四月

丁巳

太府寺丞呂祖儉上封事曰:「陛下初政清明

登用忠良。

然曾未逾時

硃熹

老儒也

彭龜年

舊學也

有所論列

則亟許之去。

至於李祥

老成篤實

非有偏比

蓋眾聽所共孚者

今又終於斥逐。

臣恐自是天下有當言之事

必將相視以為戒

鉗口結舌之風一成而未易反

是豈國家之利耶?」又曰:「今之能言之士

其所難非在於得罪君父

而在忤意權勢。

姑以臣所知者言之:難莫難於論災異

然言之而不諱者

以其事不關於權勢也。

若乃御筆之降

廟堂不敢重違

台諫不敢深論

給捨不敢固執

蓋以其事關貴幸

深慮乘間激發而重得罪也。

故凡勸導人主事從中出者

蓋欲假人主之聲勢以漸竊威權耳。

比者聞之道路

左右{執曰}御

於黜陟廢置之際

間得聞者

車馬輻輳

其門如市

恃權怙寵

搖撼外庭。

臣恐事勢浸淫

政歸幸門

凡所薦進

皆其所私

凡所傾陷

皆其所惡

豈但側目憚畏

莫敢指言!

而阿比順從

內外表裡之患

必將形見。

臣因李祥獲罪而深言及此者

是豈矯激自取罪戾哉?實以士氣頹靡之中

稍忤權臣

則去不旋踵。

私憂過計

深慮陛下之勢孤

而相與維持宗社者浸寡也。

」疏既上

命安置韶州。

中書捨人鄧驛

繳奏祖儉不當罪遣。

會樓鑰進讀呂公著元祐初所上十事

因進曰:「如公著社稷臣

猶將十世宥之

祖儉乃其孫也

今投之嶺外

萬一即死

陛下有殺言官之名

臣竊惜之。

」帝問:「祖儉所言何事?」人始知韶州之貶

不出上意。

韓侂冑謂人曰:「復有救祖儉者

當處以新州。

眾乃不敢言。

或謂侂冑曰:「自趙丞相去

天下已切齒;今又投祖儉瘴鄉

不幸或死

則怨益重

曷若少徙內地?」侂冑後亦悟

改送吉州。

己未

以余端禮為右丞相

鄭僑參知政事

京鏜知樞密院事

謝深甫簽書樞密院事。

庚申

太學生楊宏中、周端朝、張道、林仲麟、蔣傅、徐范六人上書曰:「自古國家患亂之由

初非一端

惟小人中傷君子

其禍尤慘。

黨錮弊漢

朋黨亂唐

大率由此。

元祐以來

邪正交攻

卒成靖康之變。

近者諫官李沐論罷趙汝愚

中外咨憤

而沐以為父老歡呼;蒙蔽天聽

一至於此。

陛下獨不念去歲之事乎?人情驚疑

變在朝夕

假非汝愚出死力

定大議

雖有百李沐

罔知攸濟。

當國家多難

汝愚位樞府

本兵柄

指揮操縱

何向不可!

不以此時為利

今上下安妥

乃有異意乎?章穎、李祥、楊簡

發於中激

力辯其非

即遭逐斥

六館之士

拂膺憤怨。

李沐自知邪正不兩立

思欲盡覆正人以便其私

於是托朋黨以罔陛下之聽。

臣恐君子小人消長之機

於此一判

則靖康已然之驗

何堪再見於今日耶?願陛下念汝愚之忠勤

察祥、簡之非黨

灼李沐之回邪

竄沐以謝天下

還祥等以收士心。

」疏上

詔宏中等悉送五百裡外編管。

當時號為「六君子」。

傅久居太學

忠鯁有聞

扣閽之事

皆所屬稿。

鄧驛言:「國家開設學校

教養士類

德至渥也。

自建太學以來

上書言事者無時無之。

累朝覆涵

不加之罪

甚者

押歸本貫或它州聽讀而已。

紹熙間

有布衣余古

上書狂悖

若以指斥之罪坐之

誠不為過。

太上始者震怒

降旨編管;已而臣僚論奏

竟從寬典。

陛下今日編管楊宏中六人

若以扇搖國是非之

則未若指斥乘輿之罪大也;以六輩之言

則一夫為至寡也。

聖明初政

仁厚播聞;睿斷過嚴

人情震駭。

所有錄黃

未敢書行。

」是日

知臨安府錢象祖捕諸生押送貶所。

未幾

驛罷

出知泉州。

癸亥

金敕有司以增修曲阜宣聖王廟畢

賜衍聖公以下三獻法服及登歌樂一部

仍送太常舊工往教孔氏子弟

以備祭禮。

甲子

金以尚書左丞烏凌阿願為平章政事

右丞瓜勒佳衡為尚書左丞。

戊寅

金以修河防畢工

參知政事胥持國等進階

賜銀幣有差。

庚辰

金以右丞相瓜勒佳清臣為左丞相

監修國史

封密國公;樞密使襄為右丞相

封任國公。

遷胥持國為尚書右丞。

持國與李淑妃表裡

筦擅朝政

士之好利躁進者

爭趨走其門。

四方為之語曰:「經童作相

監婢為妃。

」 五月

乙未

金判平陽府事鎬王永中賜死

並其二子璋、□彖。

傅尉希望風旨

過為苛細。

永中自以世宗長子

且老矣

動有掣制

情思郁郁

乃表乞間居

不許。

及鄭王永蹈以謀逆誅

增置諸王司馬

球獵游宴

皆有制限;家人出入

多禁防之。

河東提刑判官巴哩哈

坐私謁永中

杖一百

解職。

同知西京留守費摩克斯

坐受永中請托免。

先是永中舅張汝弼妻高陀幹以詛咒誅

金主疑事在永中

未有以發也。

會傅尉奏永中第四子□彖

因防禁嚴密

語涉不道

詔同簽大睦親府事膏、御史中丞孫即康鞫問

並得第二子璋所撰詞曲

有不遜語。

家奴德格首永中嘗與侍妾瑞雪言:「我得天子

子為大王

以爾為妃。

」詔遣官覆按

再遣禮部尚書張□、兵部尚書烏庫哩慶裔覆之。

金主謂宰臣曰:「鎬王只以語言得罪

與永蹈罪異。

」馬琪曰:「罪狀雖異

人臣無將則一也。

」金主又曰:「王何故輒出此言?」瓜勒佳清臣曰:「素有妄想故也。

」遂令百官雜議

請論如律。

詔賜永中死

鄂蘭哈、璋、□彖等皆棄市

永中妻子威州安置。

戊戌

詔戒百官朋比。

丙午

詔諸路提舉司置廣惠倉。

庚戌

金命瓜勒佳清臣行省於臨潢府。

六月

丙辰

金右諫議大夫賈守謙、右拾遺布薩額爾克坐議鎬王永中事奏對不實

削官二階

罷之。

御史中丞孫即康、右補闕蒙古呼喇、右拾遺田仲禮並罰金。

丁巳

復留正觀文殿大學士、充醴泉觀使。

韓侂冑用意

士大夫素為清議所擯者

教以凡與為異者皆道學之人

疏姓名授之

俾以次斥革。

或又言道學何罪

當名曰「偽學」

善類自皆不安。

由是有「偽學」之目。

右正言劉德秀上言:「邪正之辨

無過真與偽而已。

彼口道先生之言

而行如市人所不為

在興王之所必斥也。

昔孝宗銳意恢復

首務核實

凡言行相違者

未嘗不深知其奸。

臣願陛下以孝宗為法

考核真偽

以辯邪正。

」詔下其章。

由是博士孫元卿、袁燮、國子正陳武皆罷。

司業汪逵入札子辨之

德秀以逵為狂言

亦被斥。

己未

復置台諫言事簿。

丙寅

金以樞密副使唐古貢為樞密使。

庚午

詔:「三衙、江上諸軍主帥、將佐

初除舉自代一人

歲舉所知三人。

」 癸酉

以韓侂冑為保寧軍節度使、提舉萬壽觀。

七月

丁酉

御史中丞何澹言:「頃歲有為專門之學者

以私淑諸人為己任

非不善也。

及其久也

有從而附和之者

有從而詆毀之者

有畏而不敢竊議者。

附和之者

則曰此致知格物、精義入神之學

而古聖賢之功用在是也。

一人倡之

千百人和之。

幸其學之顯行

則不問其人之賢否

兼收而並蓄之

以為此皆賢人也

皆善類也

皆知趨向者也。

詆毀之者

則曰其說空虛而無補於實用

其行矯偽而不近於人情

一入其門而假借其聲勢

小可以得名譽

大可以得爵祿

今日宦學之捷徑

無以易此。

畏之而無敢竊議者

則曰利其學者日煩而護其局者甚眾

言一出口

禍且及身。

獨不見某人乎?因言其學而棄置矣。

又不見某人乎?因論其人而擯斥矣。

彼欲以此箝人之口

莫若置而不問。

「臣嘗平心而論

以為附和者或流而為偽

詆毀者或失其為真

或畏之而無敢竊議

則真偽舉無所別矣

是非何自而定乎?有人於此

行乎閨門

達乎鄉黨

其踐履可觀而不為偽行

其學術有用而不為空言

其見於事也

正直而不私

廉潔而無玷

既不矯激以為異

亦不詭隨以為同

則真聖賢之道學也

豈不可尊尚哉?苟其學術之空虛而假此以蓋其短拙

踐履之不篤而借此以文其奸詐

或者又憑藉乎此以沽名譽而釣爵祿

甚者屢沽贓穢

士論之不齒

而夤緣假托以借重

則為此學之玷累爾。

及人之竊議

則不知自反

又群起而攻之曰:彼其不樂道學也

彼其好傷善類也。

彼此是非

紛呶不已

則為漢甘陵、唐牛李

國家將受其害

可不慮哉? 「臣聞紹興間

諫臣陳公輔嘗言程顥、王安石之學皆有尚同之弊

高宗皇帝親灑宸翰

有曰:『學者當以孔、孟為師。

』臣願陛下以高宗之言風厲天下

使天下皆師孔、孟。

有志於學者

不必自相標榜

使眾人得而指目

亦不必以同門之故

更相庇護。

是者從其為是

非者從其為非

朝廷亦惟是之從

惟善之取

而無彼此同異之說。

聽言而觀行

因名而察實

錄其真而去其偽

則人知勉勵而無敢飾詐以求售矣。

士風純而國是定

將必由此。

」帝是之

詔榜於朝堂。

既而吏部郎官糜師旦

復請考核真偽

遷左司員外郎。

又有張貴模者

指論《太極圖》

亦被賞擢。

澹復上疏言:「朝廷之臣

熟知其邪跡

然亦不敢白髮以招報復之禍。

望明詔大臣

去其所當去者。

」 詔趙汝愚以觀文殿大學士罷祠。

八月

己巳

詔內外諸軍主帥條奏武備邊防之策。

九月

壬午朔

蠲臨安府水災貧民賦。

甲申

金冊靜寧山神為鎮安公

呼圖裡巴山神為瑞聖公。

乙酉

以久雨

決系囚。

丙戌

金以知河間府事伊喇仲方為御史大夫。

辛卯

金主如秋山;冬

十月

丙辰

還都。

乙丑

升秀州為嘉興府

舒州為安慶府

嘉州為嘉定府

英州為英德府。

壬申

封子恭為安定郡王。

金瓜勒佳清臣受命出師

偵如虛實

自選精兵一萬

進至合勒河。

前隊宣徽使伊喇敏等

於栲栲濼攻營十四

下之

回迎大軍;屬部斜出

掩其所獲羊馬資物以歸。

清臣遣人責其賧罰

北准布由此叛去

大侵掠。

乙亥

金主命瓜勒佳衡行省於撫州

命選親軍武衛軍各五百人以從。

十一月

戊子

清臣罷

命右丞相襄代之。

初議征討

清臣主其事

既而領軍出征

雖屢獲捷

而貪小利

遂致北邊不寧者數歲。

戊戌

加上太皇太后、太上皇、太上皇後尊號。

乙巳

金以樞密使唐古貢、御史大夫伊喇仲方、禮部尚書張□等二十二人充計議官

凡軍事則議之。

丙午

竄故相趙汝愚於永州。

韓侂冑忌汝愚

必欲置之死。

既罷宮觀

監察御史胡紘遂上言:「汝愚倡引其徒

謀為不軌

乘龍授鼎

假夢為符。

」因條奏其十不遜

且及徐誼。

詔責汝愚永州安置

誼南安軍安置。

時汪義端當制

遂用漢誅劉屈氂、唐戮李林甫事

迪功郎趙師召亦上書乞斬汝愚

帝不從。

汝愚怡然就道

謂諸子曰:「觀侂冑之意

必欲殺我。

我死

汝曹或可免也。

」 丁未

命宰執大閱。

余端禮、鄭僑言:「福建地狹人稠

無以贍養

生子多不舉。

福建提舉宋之瑞乞免鬻建、劍、汀郡沒官田

收其租

助民舉子之費。

」從之。

十二月

乙卯

金主命招撫北邊軍民。

戊午

金禮部尚書張□等進《大金儀禮》。

丁卯

金應奉翰林文字、同知制誥滏陽趙秉文

上書論宰相胥持國當罷

宗室守貞可大用。

金主召問

言頗差異

命知大興府事內族膏等鞫之。

秉文初不肯言

詰其僕

遍數交遊者

秉文乃曰:「初欲上言

嘗與修撰王庭筠、御史周昂、省令史潘豹、鄭贊道、高坦等私議。

」庭筠等皆下獄、決罰有差。

有司論秉文上疏狂妄

法當追解

金主不欲以言罪人

特免之。

當時為之語曰:「古有硃雲

今有秉文。

硃雲攀檻

秉文攀人。

」士大夫莫不恥之

坐是久廢。

乙亥

金詔加五鎮、四瀆王爵。

煥章閣待制、提舉南京鴻慶宮硃熹

始以廟議自劾

不許;以疾再乞休致

詔:「辭職謝事

非朕優賢之意

依舊秘閣修撰。

」 是月

金右丞相襄率駙馬都尉布薩揆等自臨潢進軍大鹽濼

分兵攻取諸營。

金完顏守貞既罷相出守

胥持國等猶忌之。

俄有言守貞在政府日

嘗與近侍竊言宮掖事而妄稱奏下。

金主命有司鞫問

守貞款伏。

奪官一階

解職

遣中使持詔切責之

仍以守貞不公事宣諭百官於尚書省。

   ○寧宗法天備道純德茂功仁文哲武聖睿恭孝皇帝慶元二年(金承安元年) 春

正月

甲申

金大鹽濼群牧使伊喇伊都等為廣吉喇部兵所敗

死之。

丁亥

金國子學齋長張守愚上《平邊議》

特授本學教授

以其議付史館。

庚寅

以余端禮為左丞相

京鏜為右丞相

謝深甫參知政事

鄭僑知樞密院事

何澹同知樞密院事。

趙汝愚行至衡州

病作。

衡守錢鍪

承韓侂冑風旨

窘辱百端;庚子

汝愚暴卒。

天下冤之。

帝命追復原官

許歸葬

中書捨人吳宗旦繳還復官之命。

汝愚學問有用

嘗以范仲淹、韓琦、富弼、司馬光自期

凡平昔所聞於師友之言

欲次第行之

未果而罷政。

汝愚嘗夢孝宗授以湯鼎

背負白龍升天;後翼嘉王以素服即位

讒者遂以為罪。

甲辰

右諫議大夫劉德秀劾前丞相留正四大罪

首言引用偽學之黨以危社稷。

詔正落職

罷祠。

二月

端明殿學士葉翥知貢舉。

同知貢舉、右正言劉德秀言:「偽學之魁

以匹夫竊人主之柄

鼓動天下

故文風未能丕變。

請將語錄之類盡行除毀。

」故是科取士

稍涉義理者

悉皆黜落;《六經》、《語》、《孟》、《中庸》、《大學》大書

為世大禁。

淮西總領張釜上言:「邇者偽學盛行

賴陛下聖明斥罷

天下皆洗心滌慮

不敢為前日之習。

願陛下明詔在位之臣

上下堅守勿變

毋使偽言偽行乘間而入

以壞既定之規模。

」乃除釜尚書左司郎官。

辛未

蠲臨安民身丁錢三年。

是月

金初造虎符發兵。

三月

己亥

進封嘉國公柄為吳興郡王。

癸卯

金以久旱

敕尚書省曰:「刑獄雖已奏行

其間恐有疑

其再議以聞。

人命至重

不可不慎也。

」 丙午

有司上《慶元會計錄》。

四月

壬子

金遣使審決冤獄。

戊午

金初行區種法

民十五以上六十以下有土田者

丁種一畝。

甲子

左丞相余端禮罷。

時韓侂冑擅權

擯斥正士

端禮稱疾罷政。

壬申

以何澹參知政事

吏部尚書葉翥簽書樞密院事。

五月

乙酉

申嚴獄囚瘐死之罰。

金以久旱徙市;庚寅

詔復市如常。

辛卯

賜禮部進士鄒應龍以下四百四十九人及第、出身。

甲午

減諸路和市折帛錢三年。

建華文閣

藏《孝宗御集》。

乙未

金參知政事尼厖古鑒卒。

甲辰

更慈福宮曰壽慈。

六月

甲寅

金主以仲夏始得雨足

百姓艱食

出倉粟十萬石

減價□之。

乙丑

命監司、帥守臧否縣令

分三等

從張釜之請也。

後迄不行。

丁卯

金御史大夫伊喇仲方罷。

金定僧、道、女冠剃度之制。

金主嘗問諫議大夫張□曰:「僧道三年一試

八十取一

不已少乎?」□曰:「此輩浮食

無益有損

不宜滋益也。

」金主曰:「周武帝、唐武宗、後周世宗皆賢君

其壽不永

雖曰偶然

似亦有因也。

」對曰:「三君矯枉太過。

今不崇奉。

不毀除

是謂得中矣。

」 丙子

皇子峻生。

七月

庚辰

金主御紫宸殿

受諸王、百官賀

賜諸王、宰執進酒。

敕有司以酒萬尊置通衢

賜民縱飲。

金主遣西北路招討使完顏安國等趨多泉子

密詔右丞相襄進兵。

乃令支軍出東道

襄由西道。

支軍至龍駒河

為準布所圍

三日不得出

間使出求援。

或請俟諸軍集乃發

襄曰:「我軍被圍數日

馳救之猶恐不及

豈可後時!

」即鳴鼓夜發。

或謂選遣人報圍中

使知援至

襄曰:「所遣者倘為敵得

使知吾兵寡而糧在後

則吾事敗矣。

」乃益疾馳。

遲明

距敵近

眾欲少憩

襄曰:「所以乘夜疾馳者

欲掩其不備耳

緩則不及。

」鄉晨

壓敵

突擊之

圍中將士亦鼓噪出

大戰

准布敗奔。

使安國追躡

歛言:「糧道不繼

不可行也。

」安國曰:「人得一羊

可食十餘日。

不如驅羊以襲之便。

」遂從其計。

安國統所部萬人

疾驅以薄之

准布散走。

會大雨

凍死者十八九

降其部長。

捷聞

金主遣使厚賜以勞之

許便宜賞賚士卒。

乙酉

金命有司收瘞西北路陣亡骸骨。

戊子

量徙流人呂祖儉等於內郡。

祖儉移高安

尋卒

高安知縣徐應龍經紀其喪。

祖儉受業於兄祖謙

尊信不渝

在謫所

讀書賣藥以自給。

嘗言:「因世變有所摧折

失其素履者

固不足言;因世變而意氣有所加者

亦私心也。

」 時中書捨人汪義端

引唐李林甫故事

以偽學之黨皆名士

欲盡除之

太皇太后聞而非之。

帝乃詔台諫、給捨:「論奏不必更及舊事

務在平正

以副朕建中之意。

」詔下

劉德秀遂與御史張伯垓、姚愈等疏言:「自今舊奸宿惡

或滋長不悛

臣等不言

則誤陛下之用人;言之

則礙今日之御札;若俟其敗壞國事而後進言

則徒有噬臍之悔。

三者皆無一而可。

望下此章

播告中外

令舊奸知朝廷紀綱尚在

不敢放肆。

」從之

乃改為「不必專及舊事」。

自是侂冑之黨攻擊愈急矣。

殿中侍御史黃黻上言:「治道在黜首惡而任其賢

使才者不失其職而不才者無所憾。

故仁宗嘗曰:『朕不欲留人過失於心。

』此皇極之道也。

至於前事

有合論列

事體明證

有關國家利害者

臣不敢不以正對。

」己丑

改黻為起居郎、權兵部郎中

以愈代為殿中侍御史。

黻未幾罷去。

戊戌

以韓侂冑為開府儀同三司、萬壽觀使。

金左司郎中高汝礪

奏事紫宸

時侍臣皆迴避

金主所持涼扇墜案下

汝礪以非職

不敢取以進。

奏事畢

金主謂宰臣曰:「高汝礪不進扇

可謂知體矣。

」汝礪

金城人也。

八月

丙辰

太常少卿胡紘上言:「比年以來

偽學猖獗

圖為不軌

動搖上皇

詆毀聖德

幾至大亂。

賴二三大臣、台諫出死力而排之

而元惡殞命

群邪屏跡。

自御筆有救偏建中之說

或者誤認天意

急於奉承

倡為調停之議

取前日偽學之奸黨次第用之

或與宮觀

或與差遣

以冀幸其它日不相報復。

往者建中靖國之事

可以為戒

陛下何不悟也?漢霍光廢昌邑王賀

一日而誅其群臣一百餘人;唐五王不殺武三思

不旋踵而皆斃於三思之手。

今縱未能盡用古法

宜令退伏田裡

循省愆咎。

」乃詔偽學之黨

宰執權住進擬。

自是學禁愈急。

大理司直邵褒然言:「三十年來

偽學顯行

場屋之權

盡歸其黨。

請詔大臣審察其所學。

」詔:「偽學之黨

勿除在內差遣。

」已而言者又論偽學之禍

乞鑒元祐調停之說

杜其根源

遂有詔:「監司、帥守薦舉改官

並於奏牘前聲說非偽學之人。

」會鄉試

漕司前期取家狀

必令書「系不是偽學」五字。

撫州推官柴中行獨申漕司雲:「自幼習《易》

讀程氏《易傳》以取科第。

如以為偽

不願考校。

」士論壯之。

壬戌

皇子峻卒

追封兗王

謚沖惠。

後屢舉皇子

皆不育

俱加封謚。

甲子

金以陝西西路轉運董師中為御史大夫。

癸酉

金左丞瓜勒佳衡丁父憂;尋起復。

九月

辛巳

金右丞相襄自軍中赴闕

拜左丞相

監修國史

封黨山郡王。

宴慶和殿

金主親舉酒飲之

解所服玉具佩刀以賜

命即服之。

遷完顏安國為左翼都統。

丁亥

復分利州路為東、西路。

癸巳

嗣濮王士歆薨

追封韶王。

十月

丙午

金選親軍八百人戍撫州。

戊申

帝率群臣上冊寶於慈福、壽康宮。

准布復叛

金主命左丞相襄行省於北京

簽書樞密院事完顏匡行院於撫州。

會契丹德壽等據信州叛

建元身聖

眾號數十萬

遠近震駭;襄閒暇如平日

人心乃安。

襄之出鎮也

至石門鎮

謂僚屬曰:「北部犯塞奚足慮!

第恐奸人乘隙而動

北京近地軍少

當預為之備。

」即遣官發上京等軍六千

至是果得其用。

臨潢總管烏庫哩道遠、富察守純分道進討

擒德壽等

送京師。

先是金諸臣以北鄙用兵

請改郊期

金主問諫議大夫兼禮部侍郎張□曰:南郊大祀

今用度不給

俟它年

可乎?」□曰:「陛下即位

於今八年

大禮未舉

宜亟行之。

」金主曰:「北方未寧

致齋之際

有不測奏報

何如?」對曰:「豈可逆度而妨大禮?今河平歲豐

正其時也。

」既而諸臣仍請罷祀

又欲用正月上辛;金主使問丞相襄

襄奏曰:「郊為重禮

且先期詔天下。

籓國已報表駕

今若中罷

何以副四方傾望之意?祀用上辛

乃祈穀之禮

非郊見上帝之本意。

大禮不可輕廢

請決行之。

臣請於祀前滅賊。

」既而賊破

果如所料。

丙辰

金袷享於太廟。

甲戌

大閱。

十一月

戊子

金參知政事馬琪

出鎮安武軍

尋致仕

卒。

琪性明敏

習吏事

其治錢穀尤長。

然性吝好利

頗為金主所少。

庚寅

帝詣壽康宮

上太上皇寬恤詔令。

金以御史大夫董師中、北京留守裔並為參知政事。

壬辰

京鏜等上孝宗寬恤詔令。

丁酉

金朝享太廟。

戊戌

有事於南郊

大赦

改元承安

進封丞相襄為南陽郡王。

癸卯

賞宜州捕降峒寇功。

金丞相襄之討契丹也

金主命自龍虎衛上將軍、節度使以下

承製授之。

襄以為賞罰之柄

非人臣所預

不敢奉詔。

賊平

請委近臣諭旨將士使知意。

十二月

戊申

以知寧國府陳賈為兵部侍郎

以賈在淳熙末曾論硃熹故也。

己酉

金遣提點太醫、近侍局使李仁惠賜北邊將士

授官者萬一千人

授賞者幾二萬人。

仁惠

即喜兒之賜名也。

是月

硃熹落職

罷祠。

熹家居

自以蒙累朝知遇之恩

且尚帶從臣職名

義不容默

乃草封事數萬言

陳奸邪蔽主之禍

因以明趙汝愚之冤。

子弟諸生更迭進諫

以為必賈禍

熹不聽。

蔡元定請以蓍決之

遇《遯》之《同人》。

熹默然

取稿焚之

遂上奏

力辭職名

詔仍充秘閣修撰。

時台諫欲論熹

無敢先發者。

胡紘未達時

嘗謁熹於建安

熹待學子惟脫粟飯

遇紘不能異也。

紘不悅

語人曰:「此非人情。

只雞鬥酒

山中未為乏也。

」及為監察御史

乃銳然以擊熹自任

物色無所得

經年醞釀

章疏乃成。

會改太常少卿

不果。

有沈繼祖者

嘗采摭熹《語》、《孟》之語以自售

至是以追論程頤

得為御史。

紘以疏章授之

繼祖謂立可致富貴

遂論熹:「資本回邪

加以忮忍

剽竊張載、程頤之緒餘

寓以吃菜事魔之妖術

簧鼓後進

張浮駕誕

私立品題

收召四方無行義之徒以益其黨伍

相與褒衣博帶

食淡餐粗

或會徒於廣信鵝湖之寺

或呈身於長沙敬簡之堂

潛形匿跡

如鬼如魅。

士大夫沽名嗜利

覬其為助者

又從而譽之薦之。

」因誣熹大罪有六

且曰:「嘉為大奸大憝

請加少正卯之誅

以為欺君罔世、污行盜名者戒。

其徒蔡元定

佐熹為妖

亦請編管別州。

」詔熹落職

罷祠

竄元定於道州。

已而選人余祕上書

乞斬熹以絕偽學

謝深甫抵其書於地

語同列曰:「硃元晦、蔡季通

不過自相講明耳

果何罪乎!

」元晦

熹字;季通

元定字也。

時逮捕元定赴謫所甚急

元定色不為動

與季子沈徒步就道。

熹與從游者百餘人餞別蕭寺中

坐客興歎

有泣下者。

熹微視元定

不異平時

因喟然曰:「友朋相愛之情

季通不挫之志

可謂兩得之矣!

」眾謂宜緩行

元定曰:「獲罪於天

天可逃乎?」至道州

遠近來學者日眾。

愛元定者謂宜謝生徒

元定曰:「彼以學來

何忍拒之!

若有禍患

亦非閉門塞竇所能避也。

」貽書訓諸子曰:「獨行不愧影

獨寢不愧衾

勿以吾得罪故

遂懈其志。

」在道逾年卒。

韓侂冑為其父誠請謚。

誠乃神宗外孫

娶太皇太后女弟

積官閤門使

未嘗更歷事任。

時福州黃唐為考功郎

言其不可

因求去。

遂命館職官暫權考功

謚誠曰忠定;左遷唐為樞密院檢詳文字

尋改江淮提點鐵錢。

   ○寧宗法天備道純德茂功仁文哲武聖睿恭孝皇帝慶元二年(金承安二年) 春

正月

丁酉

金主如安州春水。

壬寅

知樞密院事鄭僑罷。

癸卯

以謝深甫知樞密院事。

詔硃熹仍依前官

與祠。

丁酉

金主還都。

二月

己酉

右丞相京鏜等上《神宗玉牒》、《高宗實錄》。

丙寅

詔以昭慶軍承宣使、內侍省押班王德謙為節度使。

德謙

帝籓邸內侍也

於是驟見擢用。

中書捨人吳宗旦

事德謙甚謹

輒易服謁之。

德謙乃薦宗旦為刑部侍郎、直學士院。

宗旦為德謙草制

引天寶、同光故事為比。

制出

參知政事何澹不押制書;右諫議大夫劉德秀率台諫交章言其不可;丁卯

京鏜復以為言;遂寢其命。

於是德謙除在外宮觀

吏部尚書兼給事中許及之奏駁之;台諫請竄斥德謙

帝未許。

殿中侍御中姚愈

劾宗旦交結德謙;辛未

宗旦奪三官

癸酉

送南康軍居住。

是月

金命襲封衍聖公孔元措世襲兼曲阜令。

三月

壬午

金命戶部尚書溫昉行六部尚書於撫州。

庚寅

金主幸西園

閱軍器。

癸巳

金平章政事烏凌阿願罷。

丙申

竄內侍王德謙。

臨安府劾德謙為人求官

贓以巨萬計

服食擬乘輿。

獄未成

詔降德謙團練使

撫州居住。

權中書捨人高文虎請改為安置。

帝從之。

然獄卒不竟。

丁酉

金以參知政事裔代左丞相襄行省於北京。

庚子

禁浙西圍田。

壬寅

詔:「自今有司奏讞死罪不當者

論如律。

」 夏

四月

丙午

封武功郎不□去為嗣濮王。

甲子

金尚書省奏:「比歲北邊調度頗多

請降僧道空名度牒

以助軍需。

」從之。

癸酉

金親王宣敕始用女真字。

五月

甲戌朔

金言謂宰臣曰:「比以軍需

隨路賦調

司縣不度緩急

促期征斂

使民費及數倍

胥吏又來之以侵暴

其令提刑司究察之。

」 丙子

金主集官吏於尚書省

諭曰:「今紀綱不立

官吏弛慢

遷延苟簡

習以成弊。

職官多以吉善求名

計得自安

國家何賴焉!

至於徇情賣法

省部令史尤甚

尚書省其戒諭之。

」 丁丑

金北京行省參知政事裔移駐臨潢府。

庚辰

金升撫州為鎮寧軍。

丁亥

金丞相襄詣臨潢府。

金召知大名府赫捨哩執中籤書樞密院事

從丞相襄征伐。

執中不欲行

奏曰:「臣與襄有隙

且殺臣矣。

」金主惡其言不遜

事下有司

既而赦之。

執中本名呼沙呼

阿蘇之裔孫也。

己丑

金皇子洪輝生。

命禮部尚書張□報祀高禖。

六月

戊申

金以澄州刺史王遵古為翰林直學士

仍敕無與撰述

入直則奏聞

或霖雨免入直

以遵古年老

且嘗侍講讀也。

戊辰

須淳熙寬恤詔令。

閏月

甲戌

內出銅器付尚書省毀之。

申嚴私鑄器之禁。

甲午

朝散大夫劉三傑

免喪入見

論「今日之憂有二:有邊境之憂

有偽學之憂。

邊境之憂

有大臣以任其責

臣未敢輕論。

若夫偽學之憂

姑未論其遠

請以三十餘年以來而論之:其始有張栻者

談性理之學

言一出口

噓枯吹生

人爭趨之

可以獲利

栻雖欲為義

而學之者已為利矣。

又有硃熹者

專於為利

借《大學》、《中庸》以文其奸而行其計

下一拜則以為顏、閔

得一語即以為孔、孟

獲利愈廣

而肆無忌憚

然猶未有在上有勢者為之主盟。

已而周必大為右相

欲與左丞相王淮相傾而奪之柄

知此曹敢為無顧忌大言而能變亂黑白也

遂誘而置之朝列

卒藉其力傾去王淮

而此曹愈得志矣。

其後留正之來

雖明知此曹之非

顧勢已成

無可奈何

反藉其黨與心腹。

至趙汝愚。

則素懷不軌之心

非此曹莫與共事

而此曹變知汝愚之心也

垂涎利祿

甘為鷹犬以覬幸非望

故或駕姍笑君父之說於鄰國

或為三女一魚之符以惑眾庶

扇妖造怪

不可勝數

蓋前日為偽學

至此變而為逆黨矣。

賴陛下聖明

去之之早

此宗廟社稷無疆之福。

然今此曹潛形匿影

日夜伺隙。

雨暘稍愆

則喜見顏色;聞敵國侵擾之報

則移過於吾之君父。

如此鬼蜮

百方害人

防之不至

必受其禍。

臣謂今日之策

惟當銷之而已。

其習偽深而附逆因者

自知罪不容誅

終不肯為國家用;其它能革心易慮

則勿遂廢斥

使之去偽從正

以銷今日之憂。

」 疏入

韓侂冑大喜

即日除三傑右正言。

留正貶邵州居住。

是夏

大溪山島民作亂。

大溪山者

廣東海中島也。

提舉茶鹽徐安國

遣人入島捕私鹽

島民不安

嘯聚千餘人

入海為盜

揭榜疏安國之罪

掠商旅

殺平民。

經略使雷水眾

素與安國有隙

至是安國乞遣兵討之

侂不即發兵

而以安國生事聞於朝。

未幾

水眾、安國俱罷。

七月

壬寅朔

金主幸天慶觀

建普天大醮

禁屠宰

七日無奏刑

百司權停決罰。

庚午

監察御史沈繼祖

錄淹囚四百餘條來上

詔進二官。

八月

庚辰

以軍器臨錢之望為秘閣修撰、知廣州。

金敕計議官所進奏帖可直言利害

勿用浮詞。

辛巳

金主以邊事未寧

集六品以上官於尚書省

問攻守之策。

凡中外臣僚

不以職位高下

或有方略材武

或長於調度

各舉三五人以備選用

期五日封章以進。

議者凡八十四人

言攻者五

言守者四十六

且攻且守者三十三

召對睿思殿

論難久之。

金北部復叛

參知政事裔戰敗。

丙戌

以丞相襄為左副元帥蒞師。

裔旋罷。

金右丞胥持國

席龍擅政

多結黨援。

御史台劾右司諫張復亨

右拾遺張嘉貞

同知安豐軍節度使事趙樞

同知定海軍節度使事張光庭

戶部主事高元甫

刑部員外郎張巖叟

尚書省令史傅汝梅、張翰、裴元、郭郛

皆趨走權門

人戲謂「胥門十哲」。

復亨、嘉貞尤卑佞苟進

不稱諫職

俱宜黜罷。

奏可。

於是持國致仕

嘉貞等皆補外。

金左丞瓜勒佳衡罷

以參知政事董師中為左丞

以左宣徽使膏為右丞

以戶部尚書楊伯通參知政事。

庚寅

金樞密使唐古貢致仕。

尋以襄為樞密使、平章政事。

辛卯

錢之望遣兵入大溪山

盡殺島民。

九月

壬寅

以四川旱

蠲民賦。

金遣官分詣上京、東京、北京、鹹平、臨潢、西京等路招募漢軍

不足則簽補之。

時北京民方艱食

樞密使襄出糴倉粟以濟之。

或以兵食方闕為言

襄曰:「烏有民足而兵不足者!

」卒行之

民皆悅服。

癸丑

金以上京留守鈕祜祿額特喇為平章政事。

辛酉

金以樞密使襄知大興府事;胥持國為樞密副使、權參知政事

行省於北京。

它日

金主與翰林修撰路鐸論董師中、張萬公優劣

鐸曰:「師中附胥持國進

持國小人

不宜典軍馬。

以臣度之

不惟不允人望

亦必不能服軍心。

若回日復相

必亂天下。

」金主曰:「人臣進退人難

人君進退人易

朕豈以此人復為相耶?」持國旋卒於軍。

是日

詔:「監司、帥守薦舉改官

勿用偽學之人。

」 冬

十月

庚午朔

金初設講議所官六員

共議錢穀

以中都轉運使孫鐸、戶部侍郎高汝礪等為之。

庚辰

金尚書省奏:「高麗國牒報

其主以老疾

令母弟卓權國事。

」 十一月

辛丑

加謚孝宗曰紹統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聖成孝皇帝。

太皇太后吳氏崩於壽慈宮

年八十三。

遺誥:「太上皇帝疾未痊

宜於宮中承重;皇帝服齊衰五月。

」 後實以辛卯崩

時郊祀期迫

或謂韓侂冑曰:「上親郊

不可不成禮

且有司所費既夥

奈何已之?」侂冑入其言。

」甲辰

祀圜丘。

乙巳

始發喪

詔服期年。

及侂冑誅

以劉光祖言

乃改從本日。

十二月

己巳朔

金敕御史台糾察諂佞趨走有實跡者。

丙子

帝始御正殿。

己卯

金始鑄承安寶貨。

丁酉

知綿州王沇疏請置偽學之籍

仍自今曾受偽學舉薦關陛及刑法廉吏自代之人

並令省部籍記姓名

與間慢差遣;從之。

於是偽學逆黨得罪著籍者

宰執則有趙汝愚、留正、周必大、王藺四人

待制以上則有硃熹、徐誼、彭龜年、陳傅良、薛叔似、章穎、鄭湜、樓鑰、林大中、黃由、黃黻、何異、孫逢吉十三人

餘官則有劉光祖、呂祖儉、葉適、楊芳、項安世、李埴、沈有開、曾三聘、游仲鴻、吳獵、李祥、楊簡、趙汝讜、趙汝談、陳峴、范仲黼、汪逵、孫元卿、袁燮、陳武、田澹、黃度、詹體仁、蔡幼學、黃顥、周南、吳柔勝、王厚之、孟浩、趙鞏、白炎震等三十一人

武臣則有皇甫斌、危仲壬、張致遠三人

士人則有楊宏中、周端朝、張道、林仲麟、蔣傅、徐范、蔡元定、呂祖泰八人

共五十九人。

時黃由尚為吏部侍郎

言人主不可待天下以黨與

不必置籍以示不廣。

殿中侍御史張巖劾由附阿

罷之。

擢沇為利州路轉運判官。

金高汝礪上言:「國家置諫臣以備侍從

蓋欲周知時政以參得失

非徒使排行就列而已。

故唐自凡中書、門下及三品以上入閤

必遣諫官隨之

俾與聞政事

冀其有所開說。

今台省以下

遇朝奏事則一切迴避

與諸侍衛之臣旅進旅退

殿廷論事

初莫得聞。

及其已行

又不詳其始末

遂事而諫

斯亦難矣。

顧諫職為何如哉?若曰非材

擇人可也

豈可置之言責而疏遠若是?自今以往

有司奏事

諫官得以預聞

庶幾少補。

」從之。

金李淑妃兄弟仁惠等干預朝政

監察御史姬端修上書乞遠小人。

金主遣仁惠傳詔問端修:「小人謂誰?其以姓名對。

」端修對曰:「小人者

李二惠兄弟。

」仁惠不敢隱

具奏之

金主雖責仁惠兄弟而不能去。

端修又刻簽書樞密院事完顏匡

疊被眷遇

行院於撫州

不知自潔。

轉運使溫昉

行六部事

主軍中饋餉

屈意事匡

以馬、幣為獻

及私以官錢佐匡宴會費。

金主方委匡以邊事

寢其奏。

REF:http://www.angelibrary.com/oldies/xzztj/154.htm--朱  熹王煥琛--------------------------------------------------------------------------------  自南宋以來七八百年間

中國教育可以說受朱子師道的影響最深最大。

他繼承了孔子之大道

處處以身作則

教人「格物致知

實踐居敬」。

他不僅是宋朝的一位學而不厭

誨人不倦的偉大教師

同時他一生在儒學上的貢獻

真可說是孔子以後的第一人了。

一  朱子名熹

安徽婺源人

字晦菴

一字仲晦;又先後自稱晦翁、雲谷老人、滄洲病叟、翁。

生於宋高宗建炎四年(西元一一三○年)

死於寧宗慶元六年(一二○○年)

享年七十一歲。

他死後諡為「文」

世稱「朱文公」

並曾歷受追封

從祀孔廟

為士人所景仰欽崇。

他的父親名松

字喬年

號建齋

為人正直

對北宋周敦頤、張載、二程等人的哲學頗有研究;中進士後原在朝廷供職

因為不附和秦檜對金人屈辱的和議政策

被排擠外調到福建尤溪縣

朱子就在尤溪出生

所以他後來開創的學派又稱為閩學。

  朱子幼時聰明。

有一天

他的父親指著天

對他說「天也」

他接著問說「天之上何物」?他父親聽了

覺得不凡;就教他讀孝經。

朱子讀了以後

即在書上題寫:「不若是

非人也。

」  他幼年在父親指導下

養成勤奮好學的習慣

並且深受父親那種憎恨投降苟安的思想所薰陶

立下愛國報國的志願。

十四歲時

父親去世

他依照父親的遺囑

向父執輩籍溪的胡憲(原仲)

白水的劉勉之(致中)

屏山的劉子翬(彥沖)三人求學

遵守遺訓

拜他們三人為老師。

他們視朱熹為子姪;尤其是劉勉之

以女兒許配給他。

他十八歲時中了鄉貢

十九歲便考取進士。

  朱子考取進士之後

依然勤勉讀書

他在中年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說:「學者都不肯自去讀書

熹登科後要讀書

被人橫截直截

熹只是不管

一面自讀。

」當時的儒生都以讀書作為科舉的手段

達到目的後

一般人便放下書不讀

去鑽營官職

但朱子不願同流合污

不管別人的嘲笑

一直埋頭研讀「論語」、「孟子」等經書

力求融會貫通

為以後注釋經書打下了基礎。

特別是他以後所編著的「四書集注」

可以說是我國最有權威的一部教科書

其影響之大

實為中外教育史上所罕見的。

  他二十二歲參加銓選考試

考取後被派到泉州同安縣當「主簿」

治績卓著

並且辦了一所規模頗大的縣學

他自己經常去講學。

他求道心切

在二十四歲的時候

從同安徒步數百里

到延平縣拜李侗(愿中)為老師。

李侗是程頤的四傳弟子

也是朱子父親的同學。

那時李侗已是六十六歲的老人了

是位淡於名利的思想家

他隱居苦學了四十年

每天靜坐

以體驗人生喜怒哀樂未發之前的「氣象」。

他把洛學加以精研貫通

從體驗中實踐出來。

所以朱子見到李侗之後

便歎息說:「自我拜見李老師以來

做學問才腳踏實地

才知以前研究佛老的學說都是錯誤的。

」李侗對朱子非常器重

把自已一生的研究心得傳授於他。

自此他不但承襲二程的洛學

並綜合了北宋各家哲學的思想

奠定了他一生學說的基礎。

  朱子三十三歲那一年

升為文學博士。

宋高宗死

孝宗繼位(一一六二)

新皇帝下詔要士大夫對國家政治提出意見。

朱子上書給孝宗

勸他重視儒家的「帝王之學」

摒棄佛家和道家的思想

從「格物、致知」做起

「意誠、心正」來學習古代聖人之道

就可以「治國、平天下」;同時極力反對同金人講和。

他說:「今日之計

不過修政事攘夷狄。

然計不時定者

講和之說疑之也。

今敵於我不共戴天之仇

決不可和也。

」他這種痛惡和議的見解

正和他父親不滿於秦檜的和議一樣。

但是

當時的權貴如湯思遠等力主和議

排斥了朱熹的主張。

結果孝宗未能重用他

只叫他擔任一名武學博士

實際上並無實職。

一年多以後

朱子便申請回家去從事研究和講學。

  此後十幾年的家居生活

他一方面著書立說

教授生徒;一方面結識許多學者

共同討論學問

其間曾有中國學術史上著名的「鵝湖之會」。

  鵝湖山原名荷湖山

在江西鉛山縣北

山上有一座鵝湖寺

(後人乃在鵝湖寺立四賢堂

理宗淳祐年間

(即西元一二四一││一二五一

朱子死後始稱為文宗書院)「鵝湖之會」就是在這裏舉行的。

其時朱子四十六歲(西元一二七五年)

他的好友呂祖謙來探望他

講學於寒舍

兩個人合編近思錄。

呂祖謙要走的時候

朱子送他一程。

途中他們倆談到陸九淵的學術見解

朱子認為他的見解同「中庸」所講的「思辨然後篤行」的宗旨相違背

表示不讚成。

呂祖謙便提議邀請陸九齡、陸九淵兩兄弟同到鵝湖寺來討論。

遂後在鵝湖寺上開會

討論了許多問題

但最主要的卻是教育方法

朱子的見解

認為指導學生讀書首先要「泛觀博覽

而後歸之約」;意思是說

先打下廣博的基礎知識

才能夠進行專門的研究。

陸九淵不同意

認為應該「先發明人之本心

而後使之博覽」;意思是說

人的心靈本來具有先天的智慧

所以首先應該啟發他的靈感

等他的先天智慧充分展開了

才教他去廣泛地閱讀各方面的著作

加以分析研讀。

  他們雙方對於教學方法的主張不同

因此在討論過程中彼此互相批評

朱子認為陸九淵把教學看得太簡單

祇要發展靈感悟性而不學習基礎知識

恐怕結果既感悟不出什麼東西而又弄到知識空虛

誤人子弟;而陸九淵卻批評朱子的教學方法是支離破碎

東讀一點西抄一點

雜湊起來的知識沒有多大價值。

他還提出一個理由反駁朱子說:「堯舜以前的人

並沒有什麼書可讀

為什麼能夠明白許多事理?顯然是依靠自己的心性智慧的能動作用。

」鵝湖之會的論爭誰也不能說服誰

結果雖不歡而散

但表現了朱子注重研究的精神

使朱子的學術聲望遠播。

  朱子五十歲的時候

第二次擔任正式的地方官

朝廷派他到江西南康軍(軍

是宋代行政區域的名稱

和清代的「府」規模差不多)做知事。

他在任四年左右

在政治上曾推行減輕老百姓役稅的政策

他一方面辦理平糶救濟

一方面以工代賑

興修水利

總算認真做了些事情。

並重建廬山的白鹿洞書院(宋代四大書院

即白鹿、嵩陽、應天、嶽麓四大書院)(註一)

對教育上有很大的影響。

  朱子在南康的第三年

曾應詔上書│即有名的戊申封事

以忠實衛道者的立場對孝宗皇帝進言忠告。

書文中有「人君正心術以立紀綱」的句語

孝宗看了

認為這等於罵他心術不正和紀綱不立

勃然大怒。

當時大臣趙雄對孝宗說:「這些書獃子無非沽名釣譽

如果皇上愈是責備他

他的名氣反而愈大

同他計較

反而助長他的聲勢

不如把他收容加以任用

慢慢再來收拾他。

」孝宗聽了趙雄這番話

便派朱子到湘東主管茶鹽的事務。

  朱子在孝宗傳位與光宗之後

曾奉派擔任福建漳州知府

在任約兩年。

到他六十四歲

又出任湖南潭州(今長沙)知州

在任也是兩年左右。

光宗死

寧宗繼位

朱子以六十六歲高齡

奉召擔任「煥章閣侍講」。

朱子只當四十六天的侍講

對寧宗講解了「大學」

並編寫了講義給寧宗閱覽。

當時韓侂胄把持政權

擴張私人勢力;朱子憂其擅權害政

警告寧宗提防他

遂觸侂胄之忌

任侍講僅四十六日即被罷免。

並反對朱子的學派

大肆攻擊

妄指朱子的學術為「偽學」

稱朱子為「逆黨」;甚至誣陷朱子窺伺神器

主張刑斬以遏亂萌。

這樣

朱學及朱子的同道就受了莫大的打擊

這就是所謂「慶元黨禍」。

然而朱子卻不屈不撓

仍在竹林精舍怡然講學。

一以闡揚大道為己任

其剛毅如此。

慶元六年(西元一二○○年)三月

他於福建建陽考亭家

死在教學岡位上

享年七十有一。

同年冬十一月葬於建陽縣唐石里的大林谷。

二  朱子的一生

從十九歲登進士

到七十一歲去世

這五十多年中

做官的時候共為十四年;惟因時逢衰亂

奸佞當道

或辭不就

或就亦無從遂其志。

他在政治上的遭遇真可說是不幸。

然而他在教育上的成就

卻是震爍千古

值得人們無限的景仰。

  朱子死後

韓侂胄還不甘心

叫人到處造謠

說朱子的門徒將要利用送葬的機會

圖謀不軌;於是在出殯的時候到處戒嚴

如臨大敵

嚇唬他的學生。

但是仍有毫不畏懼的朱子的追隨者成千人參加送葬的行列

可見朱子在他的學生心目中

是多麼受到崇拜敬仰啊!

  他有一位學生名叫黃幹(字直卿

號勉齋)

在所著朱子行狀中(註二)

對老師一生誨人不倦的精神

作了如下的紀述:  「先生教人以大學、論、孟、中庸為入道之序

而後及諸經

以為不先乎大學

則無以提綱挈領

而盡論、孟之精微;不參以論、孟

則無以融會貫通

而極中庸之旨趣。

然不會極於中庸

則又何以建立大本

經綸大經

而讀天下之書

論天下之事哉?其於讀書也

又必使之辨其音釋

正其章句

玩其辭

求其義

研精覃思

以究其所難知

平心易氣

以聽其所自得

然為己務實

辨別義利

毋自欺

謹其獨之戒

未嘗不三致意焉。

蓋亦欲學者窮理反身而持之以敬也。

」  「從遊之士

迭誦所習

以質其疑。

意有未諭

則委曲告之

而未嘗倦。

問有未切

則反覆戒之

而未嘗隱。

務學篤則喜見於言

進道難則憂形於色。

講論經典

商略古今

率至夜半。

雖疾病支離

至諸生問辨

則脫然沈之去體。

一日不講學

則惕然常以為憂。

」  「摳衣而來

遠自川蜀。

文辭之傳

流及海外。

至於荒裔

亦知慕其道

竊問其起居。

窮鄉晚出

家蓄其書

私淑諸人者

不可勝數。

先生既歿

學者傳其書

信其道者益眾

亦足以見理義之感人者深也。

繼往聖將微之緒

啟前賢未發之機

辯諸儒之得失

闢異端之訛謬

明天理

正人心

事業之大

又孰有加於此者?至若天文、地志、律曆、兵機、亦皆洞究機微。

文詞字畫

騷人才士

疲精竭神

常病其難

至先生未嘗用意

而亦皆動中規繩

可為世法。

是非資稟之異

學行之篤

安能事事物物

各當其理

各造其極哉?學修而道立

德成而行尊

見之事業者又如此。

」  由此可見

朱子之所以得到學生深深的愛戴

實在不是偶然的了。

  從朱子一生的教育思想、言行中

更可顯示出他的偉大

茲分述如下:(註三)  (一)他認為教育的目的

主要在促使一般學者都能立志做聖賢。

這種思想的背景

當然遠承孟子「人皆可以為堯、舜」

「堯、舜與人同耳」的啟示

近採濂溪「希聖、希賢」

伊川「聖人可學」

以及橫渠「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的主張。

朱子曾說:「凡人須以聖賢為己任。

世人多以聖賢為高

而己別是一樣人

則早夜孜孜

別是分外事

不為亦可

為之亦可。

然聖賢稟性與常人一同;既與常人一同

又安得不以聖賢為己任?自開闢以來

生多少人

求其盡己者

千萬人中無一二。

只是滾同枉過一世。

」(語類)又說:「夫子之所志

顏子之所學

子思、孟子之所傳

皆是學也。

」「學者要立志

纔學便要做聖人也。

」「所謂學者

始乎為士者所以學而至乎聖人之事也。

」(語類)所以所謂教育

一言以蔽之

其目的在於培養聖賢。

而培養聖賢

必須使學者恢復本然之性與夫變化氣質之性。

朱子在心性論中

曾把人性分為本然之性與氣質之性。

他說:「有天地之性

有氣質之性。

天地之性

則太極本然之妙

萬殊之一本也。

氣質之性

則二氣交運而生

一本而萬殊者也。

」(語類)又說:「論天地之性

則專指理言。

論氣質之性

則以理氣雜而言之。

」(語類)又說:「以理言之

則無不全。

以氣言之

則不能無偏。

」(語類)「人性本善

只為嗜欲所迷

利害所逐

一齊昏了。

」他在續近思錄中也說:「為學用力之初

正當學問思辨而利行之。

乃可以變化氣質而入於道。

」  「大凡人心若勤謹收拾

莫令放縱逐物

安有不得其正?若真個捉得緊

雖半月見驗可也。

」  他解釋大學所謂「明明德」

也說:「明德者

人之所得於天

而虛靈不昧

以具眾理而應萬事者也。

但為氣稟所拘

人欲所蔽

則有時而昏。

然其本體之明

則未嘗息者。

故學者當因其所發

而遂明之

以復其初也。

」  由此可見

朱子認為教育的最高目的在於培養聖賢

而以聖賢自任者

應以「復性」「復初」及「道心主宰人心」為主要目標

也就是要養成完善無缺的人格。

  (二)他教學的方法

認為教師應該誘導青年按下列五個步驟去努力

就是:「立志」

「堅毅」

「居敬」(用敬)

「窮理」

(求知)

和「實踐」。

  朱子在語類中論及「立志」說:  「為學須先立志。

志既立

則學問可次第著力。

立志不定

終不濟事。

」  「世俗之學所以與聖賢不同者

亦不難見。

聖賢是真個去做。

說正心

真要心正。

說誠意

真要意誠。

修身、齊家

皆非空言。

今之學者

說正心

但將正心吟詠一餉;說誠意

又將誠意吟詠一餉;說修身

又將聖賢許多說修身諷動而已。

或掇拾言語

掇輯時文。

如此為學

卻於自家身上有何交涉?這裏須用著意理會。

今之朋友

固有樂聞聖賢之學而終不能去世俗之陋者

無他

只是心不立爾。

」  「人之為學

至於有以自立其心

而不為物轉

則其日用之間

所以貫夫事物之中者

豈富貴所能淫

貧賤所能移

威武所能屈哉?」這些都是朱子論立志的重要

同時他認為青年學子須以「聖賢」自任。

  朱子又論「堅毅」說:  「為學要求把篙處著力。

到工夫要斷絕處又更增工夫

著力不放令倒

方是向進處。

為學正如撐上水船:方平穩處

儘行不妨;及到灘脊急流之中

舟人來這一篙

不可放鬆

直須著力撐上

不得一步不緊。

放退一步

則此船不得上矣。

」  「且如項羽救趙

既渡

沈船破釜

持三日糧

示士必死

無還心。

故能破秦。

若瞻前顧後

便做不成。

」  「進取得失之念放輕

卻將聖人格言處研窮考究。

若悠悠地似做不做

如捕風捉影

有甚長進?今日是這個人

明日也是這個人。

」  他用各種譬喻

說明我們的立志工夫是需要堅決與持久

勇往直前

切忌鬆弛懈怠。

  再就「居敬」言之:「居敬」也就是「用敬」。

朱子把「居敬」列入人生的重要修養方法

他曾說:  「人能存得敬

則是心湛然

天理燦然

無一分著力處

亦無一分不著力處。

」(朱子全書卷二)  「敬非是塊然兀坐

耳無所聞

目無所見

心無所思

則後謂之敬。

只是有所畏謹

不敢放縱

如此則身心收歛。

如有所畏

常常如此

氣象自別。

」  由此看來

朱子所謂敬

是指主一無適

而所謂主一無適

是對於義理(或道德的至善)加以牢固的執著。

換句話說

此心須經常為主宰

不拘在動在靜

不拘思慮云為

一切都須與義理相合

不容違背

這就是敬。

  同時他認為居敬的工夫

除了上述「知」「行」兩方面的修養

還要不斷做到「存養」及「省察」兩大工夫。

朱子說:「心只是一個心

非是以一個心治一個心。

所謂存

所謂收

只是喚醒。

」  「人惟有一心是主

要常常醒。

」  「心若不存

一身便無所主宰。

」  「學者常用提省此心

使如日之升

則群邪自息。

他本是光明廣大

自家只著些子力去提省照管他

便了。

不要苦著力

著力則反不是。

」(朱子全書卷二)  「窮理」是朱子教導學生「求知」的方法

也就是格物、致知的實際法則。

他認為:  第一

窮理務須週到、徹底。

朱子說:「所謂窮理者

事事物物

各自有個事物的道理

窮之須要周盡。

若見得一邊

不見一邊

便不該通。

」又說:「格物二字最好。

謂事物也。

須窮極事物之理到盡處

便有一個是

一個非。

是底便行

非底便不行。

「致知」

所以求為真知。

真知

是要徹骨都見得透」。

「致知、格物

十事格得九事通透

一事未通透

不妨。

一事只格得九分

一分不透

最不可。

」(朱子語類)  第二

窮理務須循序漸進

從切己處開始

逐漸推至疏遠處。

朱子認為:「格物

須是從切己處理會去。

待自家者已安疊

然後漸漸推去

這便是能格物。

」「遇事接物(按即日常行事)之間各須一一去理會始得。

……但隨事遇物

皆一一去窮極

自然分明。

」  第三

窮理應以讀書為重要手段。

朱子說:「窮理之要

必在於讀書。

」我們講到義理之精微

常一時不易徹底理解

我們自非加詳盡精密的思辨不可。

而書籍乃係古來聖賢用以講學義理、啟示後人的。

所以我們果欲窮理

先窮書中之理

乃是最適當、最近便的道路。

  第四

窮理應繼續用力

期能達到豁然貫通的境地。

天下事物之理多至無窮

所以我們想以個人有限的時間與能力一一地來加以窮究

實為不可能的。

因之

他認為格物或窮理

只要用力長久

今天格一件

明日格一件

日累月積

久則久之

我們對於天下萬理自會達到一旦豁然貫通的境界。

他曾說:「天理在人

終有明處。

大學之道

在明明德

謂人合下便有此明德

雖為物欲掩蔽

然這些明明底道理未嘗泯絕。

須從明處漸漸推將去

窮到是處

吾心亦自有滿則。

」(朱子全書卷七)他又在大學補述中說:「大學始教

必使學者即凡天下之物

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

以求至乎其極。

至於用力之久

而一旦豁然貫通焉

則眾物之表裏精粗無不到

而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矣。

此謂物格

此謂知之至也。

」他這種豁然貫通說

當然是以他所主張的「性具萬理」以及「理一分殊」的理論做根據的。

  關於「實踐」

朱子的學生黃幹在所撰朱子行狀裏
鵝湖之辨

紅樓夢|水滸傳|家|寓言|十二金釵|詩|三十六計|聊齋志異|儒林外史|人間詞話|成語|陶淵明|三國志|龍族|西遊記|修辭|千字文|唐詩|字典|朱自清|李白|西廂記|三國演義|散文|徐志摩|張愛玲|言情小說|三字經|典故|

黃執中
參考:http://tw.knowledge.yahoo.com/question/question?qid=1004121902856如有不適當的文章於本部落格,請留言給我,將移除本文。謝謝!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sd101400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